沫小狸

咸鱼一会儿

【白鹊日播种日】眉间雪

#《眉间雪》歌词改编,be向慎入
#穿插回忆杀,回忆中称扁鹊为秦缓
#本文出场:蔡文姬(原皮)、李白(原皮)、扁鹊(原皮)

1

啊……下雪了。

“秦缓哥哥!”绿发的女孩兴奋地冲进药铺,拽着扁鹊的手门外拉。

绿发的女孩名为蔡文姬,是曹操的义女,平时喜欢往药铺跑,便干脆做了药铺的小药童。

“文姬,发生了什么事?”扁鹊被蔡文姬扯着,踉踉跄跄走到门口。

“你看!是冬天的第一场新雪!”扁鹊随蔡文姬手指的方向看去,院子里飘飘扬扬几片薄雪,那株桃树的叶片已然落尽,只留干枯的树枝支棱在空中。

难免显得有些凄凉。扁鹊这样想到,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。

“秦缓哥哥?”

“没事,文姬去玩吧。”

“好~”

2

翌日,药铺难得关门了一整天。冷清的药铺里,扁鹊却是没闲着,那唯一一本与医药无关却依然被翻旧了的书摊在桌子上。

傍晚时分,扁鹊来到院中的桃树下,抱着两坛新酿的桃花酿。挖去树根下一层积雪和泥土,数十坛佳酿随之重见天日。扁鹊靠树坐下,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不禁恍了神。

时间定格在温暖的午后。两个孩子在草坡上谈天,其中棕发的那只仰躺在地上,用手中的树枝冲着太阳挥砍着剑式。而另一个孩子手中把玩着一柄长剑上的剑穗,身旁放着一个药篓。

“呐~阿缓,我和你说,将来等我练好了剑术,就带着青莲剑云游四方,行侠仗义!阿缓呢,定是要成为医者的罢?”

“喂,阿缓你有在听吗?”

被称作阿缓的孩子轻轻一笑,把长剑塞回栗发孩子手中,只是剑穗上多了一个药瓶样的小巧玉坠。

“怎么样?喜欢吗?”

“当然!阿缓送的,我都喜欢啦~”

3

扁鹊回过神来,夕阳已经落山了,清冷的月光打在那酒坛上。

有些凉了呢。扁鹊叹一口气,把怀中两坛酒埋下,又取出较为陈年的一坛——连着泥封上的两封信。

天刚蒙蒙亮,四下寂静无声,显得那极为细微的咔哒一声格外响亮。

难道屋子里进了贼?秦缓悄悄地起了床,蹑手蹑脚地摸向发出声响的地方,途中还特地留意了一下,另一个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。

“呼……师父还没醒。”

秦缓走到了前厅。有一扇窗子没关严,透进一丝凉风。

没人。秦缓松了一口气,目光移向放在木桌上的一封信,显然是刚才才出现的。

信上,飘逸而又带了几分稚嫩的字体写了这样几句话:

   至阿缓:

        李某如今剑术已精,现下应去四处历练,特来同阿缓告别。
        勿念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白

秦缓细细读完,忍不住笑出了声,笑着笑着,声音却愈发颤抖起来:“搞什么嘛,就这样不辞而别。居然还自称李某,真是傻透了……”发白的指尖捏皱了信纸,冰凉的泪珠“啪嗒”打在纸上,模糊了上边的字迹。

至于另一封信,扁鹊记得很清楚,是在师父告知他已经出师的那天,从繁华而遥远的长安城寄来的。

秦缓亲启。

     至阿缓:
        见信如唔。
         前些日子游历到了故乡楼兰,那儿歌舞升平,一派祥和之景象。另外昨日刚刚行至长安城,果真如传闻所说,古老而又繁盛。
        许久未见,算了算日子,阿缓也该及冠了罢?某为阿缓取字为越人,可好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太白

4

剑光流转,锐利的剑尖在朱漆的门柱上镌刻下“欲上青天揽明月”的千古名句,温润的玉坠反射着太阳的光辉;少年医师秦越人师出徐福,悬壶济世。

两年后,楼兰被破的消息传出,剑仙李白再入长安,只身闯入女帝寝宫;少年医师被师父背叛坠入魔道,从此秦越人已死,世上只留怪医扁鹊。

5

长安城,一家酒馆内。

秦缓走进门,不自然地将绛紫色围巾向上扯了扯,掩住半边面容。店内小二见了,赶忙迎了上来:“扁鹊医师,可还同以前一样?”

“嗯。”

“哈哈哈哈,但愿长醉,不复醒~”

秦缓猛的一怔,脑海中棕发孩子的声音与此刻重合,转头望向声音传出的地方。

白衣的剑客坐在靠窗的位置,长剑靠在墙边,右手一只硕大的酒葫芦,偶然向窗外投去一瞥,便引得街上女子的阵阵尖叫。

“扁鹊医师,您的药酒。”

“这人……”

“哦,这人是前不久才来长安城的剑仙李白,据说先前来过两次长安,那都是一举成名啊!初次来时呢……”

剩下的话,秦缓没有再听进去,手上紧紧地攥着围巾的末端,眼中只剩下那一人,那一剑,以及那藏在剑穗中若隐若现的玉坠。

李太白,成了天下闻名的剑仙,风光无限。而我如今却是这副人不人,鬼不鬼的模样……呵呵,竟是如此讽刺。

6

桃花酿倾倒入酒盏,显出淡淡的粉色。

扁鹊伏在冰凉的石桌上,面色微醺,呆呆地望着手中青瓷的酒杯。纷纷扬扬的细雪悄然落下覆上眉目,就好似结了一层冰晶样的白霜。

朦胧间,那位白衣的剑客仿佛就坐在石桌的另一侧,浅笑着扯过手边衣袖,擦去扁鹊眉间细雪。“白雪融化,就像越人的泪珠一样。”

两颗水珠顺着双颊滑落,只是不知,到底是融雪,还是泪滴。

7

扁鹊收回了有些飘忽的思绪,仰头又倒下一杯酒。

“李白!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啊!”

“哈哈,当然!我昨日可是花了一整天向父亲请教呢!”

热闹的街市,两人同乘一匹马,走的有些横冲直撞的。此时正逢扬春三月道路两旁皆是盛开的桃花,风一吹,便如同下雪一般落下
,煞是赏心悦目。
“哇——桃花雨好漂亮——”

“那改天我们在院子里也种一棵桃树,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看桃花。”

“你以后不是要做剑客的吗,那还怎么……”

“那等我回来,就在桃树下等你,如何?”

“好!拉钩!可不准骗人!”

“还说什么等你回来,原来都是骗我的吗……”扁鹊终是没忍住,声音颤抖带了哭腔。手中杯盏落在地上,清脆地碎成了几片。
“呵,谁能,初心不负。”

8

一株可以称得上巨大的桃树,在一片白雪皑皑中格外显眼。只是在隆冬时分还能开满树桃花的,却是着实稀奇。

树下两个男子并排坐着,一人棕发白衣,另一人墨发黑衣,此时正低头抚琴。

“这曲子是……越人歌?”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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