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小狸

咸鱼一会儿

【白鹊】药与酒,剑与毒

#很大众的名字啊,本人的第一篇白鹊文(写在逢魔之前),囤了好久现在才发
#文笔渣渣随意喷,ooc归我
#本章出场:李白(原皮)、扁鹊(原皮)
#以上ok的话,正文开始

(一)相遇

     “窸窸窣窣”随着一阵骚动,一人背着药篓从齐腰深的草丛中走出,袒露的胸腹部带着几条红痕,还在丝丝地往外渗着血,似是被山林中枝条所划。他快步走向几株草药,从药篓中取出药锄小心地挖出一株草药,手上的动作甚是小心谨慎,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贴在脸颊两侧。

     片刻之后,采药人便将采得的草药放进药篓,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,正准备转身离开时,却听见一丝几乎细不可闻的“咝咝”声。是林中的毒蛇。这人倒也并不慌张,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根带毒的银针,翻腕向着毒蛇的七寸之处掷去。那毒蛇在地上痛苦地扭动了下,就已气绝,银针所扎的地方,蛇肉直接被腐蚀,深可见骨。那采药人对此却像司空见惯一般,转身又走向山林的更深处。


     是日深夜。

     幽暗的山林中,一道白影唰地从树梢上闪过,消失不见后又出现在另一棵树梢上,定了一定又跳走了。身后不远处是一片火光,定睛看去才知是官府的侍卫,足有数十人,每人手中皆持火把,将四周照的亮堂。行至山腰,那道白影才停了下来,是一名俊俏的男子。一头栗色的短发被风吹散,蔚蓝色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一户人家,手持一把利剑,腰间挂了一个酒葫芦,一身飘逸的白衣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。他此时身负重伤,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,但还是咬了咬牙,又提气跃向那户人家。

     到了人家门口,入眼是两间简单的房舍以及锁上的老旧木门,男子跃上墙头,本想着好歹找个藏身之所,可忽然间感到喉头涌起一股腥甜,接着便昏了过去。

(二)相识

    “嘶......”

    李白醒了过来,眼前是并不熟悉的屋顶,身下铺着柔软的褥子,不自觉地皱了鼻头,这周身的药味浓郁到了有些呛人的地步。他扭头看去,只见一人安静地趴在床边睡得正香。略长的黑发散在脸旁,额上的一撇白发夹杂在乌黑的发丝中,微微掩盖了眼眸。睫毛轻轻颤动着,鼻子以下被手臂挡住,绛紫色围巾松散地搭在肩头。这人的右手还搭在李白的手腕处,似是睡着前还在为其诊脉。

    李白略加思索,便已知此人身份。扁鹊在长安城中也算出名,李白在各大酒家都听过不少他的传闻,都说其相貌怪异,因此常年以围巾掩面,而且给人治病全看心情,诊金极高,上千两黄金外加一具新鲜的死尸。更是又传言道,当找不到实验体时,扁鹊就用自己的身体进行实验,因而有了“怪医”之称。

     李白想到这些,就对扁鹊苍白泛青的皮肤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了几分猜测。他轻轻地抽出被扁鹊压着的手腕,想要坐起身来。

    “唔...”

扁鹊被身旁的动静所惊醒,迷迷瞪瞪地看着床上一脸惊愕的人,翠绿的眸子中还带着薄薄的雾气。几秒钟后扁鹊反应过来,立刻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模样,起身将李白按回了床榻上,用一贯的冰冷语气道:“不想让伤口裂开就别乱动。”说罢将桌上的一个白瓷碗递给李白,见李白还愣在那里,又把碗往前推了推:“这是我昨夜煎的药,你要是不喝好不了我可不负责。”李白这才回过神来,端过碗来将药喝了下去。只才抿了一口,结果差点没喷出来,转头看向扁鹊:“这药好苦。”扁鹊扯了一下一边嘴角,面无表情道:“良药苦口。”李白被这冷漠的眼神盯到心里发毛,只好乖乖地把一碗苦药喝干了。扁鹊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,接过碗后拉起围巾转身欲走。李白这时候才记起了正事,开口说到:“在下李白,字太白,多谢兄弟出手搭救。”扁鹊手上动作一顿,随后又恢复如初,冷冷回道:“扁鹊。”走出房间后轻轻带上了房门:“切记别乱走动,还有,你的剑和酒我收起来了,这段时间忌酒。我去给你做些吃食。”

     扁鹊走后,李白轻笑起来,心道:这扁鹊长像倒也俊俏,若不是这般冷淡的性子,怕也讨得许多姑娘喜欢。到是至今也没与我提起诊金一事,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般无情,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

【】
    (痴汉)白内心:“啊我看到小医生的脸了!!小医生睡醒的样子好可爱!!想……(收起你大胆的想法)”
    鹊内心:“这人怕不是个傻的。麻烦。突然有点后悔把他捡回来了,我现在扔回去还来的及吗。”

(三)怪医#上

    半月过后。

    “吱呀——”

    李白推开了年久失修的破旧木门,走进小院中,伸着懒腰活动筋骨。虽然扁鹊叮嘱过一个月内不能下床走动,但李白本就是习武之人,再加上扁鹊这些天的照顾,也是好了个七七八八。在这小屋里度过的一个月,总归是不得自由,但仅仅是扁鹊每日都来换药,李白也颇为满足。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,这话说来还真是不假。扁鹊换药时翠绿眼眸里的专注,在李白喊疼时嘴上说着活该手上却不自觉放轻了许多的动作。来这里没几天以后,李白就一口一个“小医生”得叫着扁鹊,扁鹊起初也甚是反感,但多次拒绝无果后也随他去了。

    李白想得出神,嘴角边不禁扬起一抹笑意。半晌,李白才回过神来,摸出腰间从扁鹊房中找(偷)出来的酒葫芦,仰头灌下大半壶。

    又是几日之后,这天正午,扁鹊刚为李白换好药,正盯着他喝下又一碗极苦的药液。忽然间,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进屋内,砰砰的响声在空寂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响亮。扁鹊当即起身,整理了下围巾向院门走去。李白见状,抓起一颗自他嫌药苦之后就一直备在那里的蜜枣,也赶紧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 扁鹊打开院门,见门外站着一位十几岁的少年,背着一位已是年过古稀的老妇人,见到扁鹊之后直接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了:“神医大人,求您救救我姥姥!”扁鹊倚在门口,未见有任何动作,只是冷冷地看了老妇人一眼,开口道:“你既能找到这里,那便应是知道我的规矩。”那少年听后显是一愣,面露为难之色,随后又道:“家中确实只有这几十两碎银,但是如若神医有什么要求,就算是让我付出生命,我也在所不辞!只求神医大人救我姥姥一命!”少年说的如此动情,连李白听了都于心不忍,扁鹊却仍然面色不改:“这规矩是早就立下了的,我也不能破这个先例。没有足够的银两,那便请回吧。”说罢砰地关上了大门,转身向屋内走去。

    李白征征地站在屋子门口,两道剑眉拧成一团。直到扁鹊经过他身边时,李白才回过神来,手中蜜枣已然化作一摊枣泥。他狠狠将枣泥抹掉,冲上去揪住扁鹊的围巾将人往墙上一甩,随后欺身压上。

    “为何见死不救?”

    “想要求我治病,就得有足够的诊金。这只是等价交换而已。”

     “你这般铁石心肠,真是……枉为神医!”

    扁鹊的眼神忽然之间暗了一暗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,不耐地打掉李白抓着围巾的手,径直走进了药室,独留李白一人站在原地。

    “我从未说过我是神医。”

(四)怪医#下

    夜晚。

    ‘真是枉为神医!’

     烛台上的火光跃动着,一跳一跳地洒在细密的小字上。扁鹊坐在桌前,手上摊开的医书许久没有翻过一页。他静静地看着烛火,脑中的这句话却一直挥散不去。

    “神医,是吗……”

    ‘师父,等缓儿长大了,一定会比师父还厉害,成为世上最了不起的神医!’ ‘好,好,师父等着这一天哦。’

    啧,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了。扁鹊烦躁的合上书,吹息了烛火,背上药箱就出门了。哪知刚走到门口,一抹白影一闪,便挡住了去路。

    “神医大人这是要往哪去?”李白咬牙切齿道,故意将神医大人四个字咬得很重。“啧,让开。”扁鹊看清了来人,也不愿跟他多说废话,推开李白就走了。

     “呵。”李白被这么一推,脾气就上来了。长这么大,还没人敢和他剑仙这么说话。“那我倒要看看,你葫芦里是卖的是什么药!”接着运起轻功,远远的跟在扁鹊后面。

     约摸有小半个时辰后,扁鹊在一间木屋前停了下来,扣响了大门。不一会儿,门轻轻开了一条缝,一位少年从门缝中探出头,看容貌是白天上门求诊的人。少年看到扁鹊愣了一下,然后将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 “神医大人。”

    “老人家在吧,可以让我看一下情况吗?”

     少年点了点头,侧身请扁鹊进了屋。李白一路跟随至此,这是一个轻功落上屋顶,没发出一点声响,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。

     李白首先听到的,是扁鹊清冷的声音:“老人家病了有多久?”李白听后一怔,这是来出诊的?难道,是自己误会了?

    少年:“姥姥是年关发的病,这眼瞅就已经快到夏初了,可一直不见好。”

    “可有请别的大夫瞧过?”

    “有的,药也吃了不少,但未见丝毫起色。”

     接着是一阵沉默,便又听见有人撕开油纸包药的声音。

     “老人家并无大碍,只是旧疾发作,身子骨太弱,这才拖了许多时日,按着这个方子慢慢调理就行。”

    走动的脚步声,翻箱倒柜的声音。那少年道:“神医大人,这些是家中全部的积蓄了,多谢神医大人救命之恩!”

     “救命谈不上,诊金还请收回,留着孝敬老人家罢。”

     随后就见少年将扁鹊送出院门,深鞠一躬。扁鹊也稍稍欠身回礼。


     扁鹊走了数十步,却再一次停下了。“李太白,出来罢,你都跟了我一路了。”

     “哎呀哎呀,竟然被小医生发现了,李某觉得在下轻功还不赖的啊?”

     “就会耍贫嘴,呵,走了。”

【】
    白:“呐呐~小医生,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呗~”
    鹊:“……”
    白:“诶,难不成你姓扁?!”
    鹊:“滚!”(最后还是说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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